李泰闻言后便点点头,之前见面独孤信一直对此避而不谈,明显是为了安闲下来之后认真说上一说。
听到李泰这么说,独孤信便叹息一声道:「何止那娘子接受不了,家中亦不乏人不能体会。事情或许未必一定要如此,但做了就比不做临事之时多了几分转机,终究还是要人牵事走,而不是事推人行。这一点,想必你该清楚?」
「是不是我荆州本职事务的一些舆情时论受到了非议,也为丈人所闻?」
李泰一边点头,一边又向独孤信发问道。
独孤信闻言后便微笑道:「看来你也已经知道了,我之前不想让你分心兼顾,所以并没有着员告你,只是同太师之间据此有了一些沟通。或许你对此有着更好的策略,不惯镇人家如此行事,但今正是镇人当国的一个现状,有这一层关系在身,要比你在事进行许多努力还要更有效果。」
「我是明白丈人用心,但是那些人妒我之心甚重,况且有的事情也的确是事实而非有意的渲染夸大,所以担心此事未必能收得太大的效果。」
李泰的强大是客观存在的事情,而这一层拧巴的翁婿关系也太过刻意,所以李泰并不觉得单凭此就能让宇文泰对他恢复完全信任、不作限制的状态。
独孤信闻言后又叹息道:「谁又能够想到,南梁局面能够败坏至斯?而你又恰逢其会,仿佛天意垂青、要对你加以成就……唉,儿郎气运势不可挡,若是因折于人情邪计岂不可惜?」
「丈人倒也不必过于忧虑,太师既然主动求与结亲,便说明其心迹仍然未失公正大体。人以诡计离间于我,我也自有谋划以求亲近。
稍后几日应该会有一些人事的风波,只是希望丈人能够侧身事外,不要过多涉入。」
李泰心内已经有一个大体的思路,却还担心独孤信干扰搅乱,于是便先提前跟他稍作通气。
独孤信见李泰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,便也放下心来,转又微笑说道:「你既然不失应对之计,那我便坐望成事即可,又怎么会干扰呢?」
你最好说到做到!
李泰听到这话后便在心内默念一声,眼下的他的确是需要维持宇文泰对自己的信任,起码也要维持到江陵之战的节点,所以有的法子也或可一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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