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第见刘诏生气了,急忙说道:“末将虽然没有证据,但有一个人一定知道袁抚台与贼酋暗中私通的事情。”
“谁?”刘诏问道。
没有抓到袁崇焕通奴的确凿证据,但只要有人证在,他一样可以通过京城里的一些关系,把袁崇焕弄走。
“祖大寿。”高第嘴里说出了一个名字,“此人一直以来都为袁抚台马首是瞻,更是袁抚台左膀右臂,他一定知道袁抚台通奴的事情。”
听到这话的刘诏眼睛微微一亮,问道:“你有把握让他开口指认袁崇焕吗?”
“这!”高第面露迟疑。
祖大寿是袁崇焕的亲信,自然不可能轻易的就背叛了袁崇焕。
刘诏见他的样子,面露失望,旋即问道:“袁崇焕通奴的事情你是从何处知道的?”
既然祖大寿这条路不好走通,他想到,告诉高第这个消息的人,一定掌握了什么证据。
而且,只要有一个模棱两可的证据,他就有把握搬开袁崇焕,把手伸进辽东的军务上面去。
“末将是从一个商人口中听到的这个消息。”高第头低了下来。
商人的消息往往最灵通。
“什么商人?人在哪?有没有带过来?”刘诏询问道。
高第既然说不出子卯寅丑来, 他想从对方口中的商人身上找到对付袁崇焕的突破口。
“那个商人已经走了。”高第的头耷拉的更低了, 几乎埋在了胸口上。
啪!
坐在主位上的刘诏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,冷冷的说道:“这么重要的事情,你居然让这个商人逃了,你是干什么吃的,脑袋里都是浆糊吗?”
如果现在手里有一把刀,他恨不得一刀劈了高第。
这么好的一个搬开袁崇国的机会,就这么从溜掉。
“末,末将刚得知袁抚台通奴的消息时,以为是假的,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,等末将反应过来再去找人,人已经离开了。”高第小声为自己辩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