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鸿脸色难看的走出偏厅。
一直出了游击将军府,始终没有看到有人出来送他,这让他心中的异常恼怒。
“老爷,您上车。”裴顺用手去搀扶裴鸿上马车。
裴鸿一甩袖袍,甩开裴顺伸过来的手臂,自己踩着木凳进了马车。
“快点赶车!”裴顺命令赶车的车夫赶车。
车夫一只手牵着牲口,看着裴顺问道:“咱们去哪?”
“先离开新平堡再说。”裴顺脸色难看的说道。
车夫牵着牲口在游击将军府外掉了个头,赶着牲口往新平堡城门方向走去。
“呸!什么东西,得罪了我家老爷,你一个小小的游击等着被朝廷免去乌纱帽吧!”裴顺朝游击将军府方向用力的啐了一口,犹不解气的又骂了一句,这才随马车一同离开。
作为巡按身边的下人,以为借助自家老爷的官威,来新平堡能捞取一些好处,如今不仅没有好处,反倒弄了一肚子气。
他对新平堡这里的守将可谓记恨在了心里。
巡按的马车很快出了新平堡,一路朝阳和卫方向驶去。
坐在游击将军府偏厅的刘恒喝着杯中未喝完的茶水。
“这个姓裴的巡按恐怕不会放过大人您,不如由属下带人半路把他解决掉,省的以后找大人您的麻烦。”杨远在一旁说道。
似乎杀一个巡按像杀一只鸡那么简单。
事实上也正是如此,就算是刘宏这个大同巡抚,虎字旗外情局的人想要杀他,也一样能够轻轻松松解决掉。
刘恒摆了摆手,不以为意的说道:“一个巡按而已,还奈何不了咱们,没必要因为他一个人,引来朝廷的关注。”
“属下担心他会暗中找咱们虎字旗的麻烦,不如宰了一了百了。”杨远说道。
刘恒轻轻一笑,道:“整个大同从巡抚到总兵,在到各级州县衙门,哪一个不是和咱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,就连京城也有咱们暗中支持的官员,凭他一个小小的巡按,翻不起多大的浪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