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良一听包大人发话了,也就不好再说什么,那接下来就按着大家伙儿说的办吧。
然而,就在这么个时候,一直沉默的小师父荆鸿说话了,大人,诸位,小僧有一言相告!
大家伙儿一听,顿时都来了精神,这自打出了东京城,来在秦州府,一路之上,这小师父是言之必中,那可了不得。
白眉徐良头一个凑了过来,呃,我说前辈,山西人可一直等着您说话呢,那么,您对眼下的形势,有个什么样的看法呢?
三将军,房老爷,各位,请恕小僧直言相告,方才房老爷的谋划之中,至少有两处破绽。
噢?房书安一听,不仅没有不快,反而格外的那么高兴,噫嗯,小师父,没说的,只要您说有问题,那就一定有问题,那么敢问,到底儿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?
荆鸿眉头一皱,长出一口气,房老爷,其一,疑兵之计可以用,但是不能这么用。少华山在秦州经营多年,本地之中必然藏匿有不少细作,而且听那知府所言,山上高人有的是,那么再加上细作的消息,就没人能识破这疑兵之计吗?
噫嗯,房书安一听就愣住了,可也是,这保不齐呀,万一真被识破还真就没辙,到时候贼寇肆虐,哎呀呀,可如何是好?
所以,小僧以为,这疑兵之计,需要留有后手,这个随后再说。再说第二点,先打西夏,西夏军兵固然已经到了边境,那么会不会发动进攻还是两说,假使两国果然开了战,大宋朝得胜的机会有多大?如知府甘世英所言,这对西夏的战事由他全权负责,开封府毫无参与的机会,又谈何痛击西夏呢?假使可以痛击西夏,那么就一定能得胜吗?
呃,房书安闹了个哑口无言,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,呼呼直喘粗气。
可其他人呢,听荆鸿掰开了揉碎了这么一讲,也觉着方才可真是把这问题想简单了。
老西儿一想,这是好事啊,荆鸿前辈这么一说,我们又可以多做一手准备,当下便问道,呃嗯,我说前辈,您说的一点都不差,那么依您的意思,咱们当下该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