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族长的嘴角疯狂地抽搐,他竟不知,夜魔君如此的无聊!
一晃神,少年魔君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。
轻歌走进梦族的土地,越走近深处,她的胸腔越是有疼痛的感觉,就像是被巨石压着,又好似被成百上千的针尖,疯狂地刺。
轻歌的额头溢出了丝丝冷汗。
她盘膝坐在荒地的中央,轻阖上美眸,脑海之中逐渐出现了多年以前的画面。
一支军队,以医治梦族族人为旗号,冲进族中,滥杀无辜。
身受千毒瘟症残害的病人们,在喊杀声中,绝望地等死。
可惜的是,梦族的族长,那一个美丽姣好的女子,也中了千毒瘟症。
兵临城前,大火纷扬,她在一地血泊中,衣袖偏偏,跳起了一支超度亡魂的舞。
她像是盛开在火光的罂粟,用生命绽放出了最美丽的精彩。鲜血汇聚成河,白骨累累堆山,一个个铁血的士兵挥舞着冰冷的兵器,求救的声音被大雨冲刷,三岁的稚童在母亲的怀中,用最纯真的眼睛去看这肮脏的世界。母亲遮住
了他的眼睛,跟他说,别怕,是戏法。但他清楚,不是戏法,是灾难,梦族的灾难。
城前大火里的族长,还在跳一支舞。
“啊……”
轻歌像是陷入了梦魇,惊惶未定,大汗淋漓,面色苍白。
她突然尖叫出声,醒了过来,朝四周看去,却发现自己不在梦族的荒地,而是在鲛魔城中。
床沿旁侧,是殷凉刹和柳烟儿。
柳烟儿把手里的药汤放下,扶着轻歌坐了起来。
轻歌问道:“我怎么会在这里?”柳烟儿解释道:“别提了,你进入梦族遗址就不见踪影了,我们在第二天的下午才找到你,你倒在地上,怎么都喊不醒。我们把你带回了鲛魔城,梁神医过来治好了你,说
梦族的怨气太重了,把你害得梦魇。”
轻歌皱起眉头,已经过去 整整一天了,她的感觉却如此缥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