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联想到落花毒,她只以为墨邪陷入自我挣扎,偶尔抑郁,才会经常做出自残之事。
墨邪接着酒坛,呆讷。
时间啊,一晃好多年。
他依稀记得,夜雪历练归来,湖心亭摆酒宴,他与萧如风带上北月冥之礼,乘坐荷叶船,到达亭中央,彼时,她被人排挤,在角落里,宠辱不惊,风轻云淡,偶尔看向他时,眼中漾着笑意。
那样的光彩,无人可及,哪怕她被称之为第一丑女。
他一直想不通,这样的宝儿,宠着还来不及,北月冥却弃之如敝履。
墨邪用心演绎的一场戏,轻歌没有拆穿。
只是,进屋之前,长廊上,轻歌与之对视了许久。
她仔细观望着墨邪脸上的每一部分,即便遮了脂粉,依旧掩盖不了那森然沉重的气息。
听雨轩内,轻歌沐浴过后,搂着燕小七睡在一张床上。
燕小七缩在她的怀里,粉嫩嫩的脸蛋儿,小嘴嘟着。
燕小七动了动身子,嗡里嗡气的呓语:“娘……”
轻歌本就浅眠,听到燕小七的声音,她睁开眼,眸光一闪。
她抬起手,放在小腹上。
这里,未来某一天,兴许能酝酿出新的生命。
是她与姬月的宝贝。
轻歌很好奇,同时,一并期待着。
轻歌揉了揉燕小七的小脑袋,燕小七借势,像是一条小泥鳅,往轻歌怀里钻。
隔日,清晨。
大街小巷都热闹的很。
据说,屠血刀得主,被人追杀。
当然,还有人说,屠血刀背后之人,非常神秘强大,已经带着屠血刀,安全离开落花城,总而言之,众说纷纭。
轻歌坐在桌前,给燕小七喂粥。
吴紫灵屁颠屁颠跑进听雨轩,一点儿也不见外的为自己盛了一碗粥,而后开始八卦起来。
“轻歌,你说这屠血刀,被谁拍走的?”吴紫灵说完,喝了一大口皱,咋咋呼呼跳了起来,吐着舌头,双掌如扇,往舌头上扇着风,口齿不清的说:“烫死了。”
轻歌瞥了眼吴紫灵,淡淡的道:“被秦家拍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