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金穷这话的人心下微沉。
国师此举的确有些反常。
倒是舒王微微摇头,说道:“国师的想法,又岂是我等能够猜测的?更何况,谁又能说准了他真的有伤在身?”
金穷怔怔地看向舒王,随后双眼一亮,“原来国师是在诈唬这位天尊?不愧是舒王,高见呐!”
“啊?”
舒王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,也能被这位金御史给抓住‘把柄’,连忙摆手道:“小王只是随口胡诌一句,当不得真,当不得真的。”
金穷却没有放过舒王的打算,颇为兴奋道:“金某虽不通武道,也不知那九品关隘有何高地之分,但咱们这位国师在江湖上可是享有滔天威名,想来定是能威吓一方的高手。
似这样的高手怎么可能轻易重伤,这其中一定有诈。”
说罢,金穷对着舒王一拱手,毕恭毕敬道:“舒王果然有一双慧眼,咱们这帮人加起来也不如你甚多啊。”
饶是舒王这些年练就了一身不俗的忍辱功夫,此时也差点被金穷给气死过去。
他的脸色难看,尴尬一笑:“金御史谬赞了。”
随即,不着痕迹地远离这晦气玩意儿,生怕再沾上麻烦。
尽管金穷这一番话有些‘过度解读’的意思,但也令不少人渐渐回过味来。
国师说自己身负重伤闭关修养,甚至还政于陛下,这段时间以来从不过问朝政之事,似乎真的躲起来疗伤了。
可谁能确定他的重伤是真是假呢?
国师尚未闭关之前,正神道可谓是安分守己,等到他这一闭关养声,正神道竟连举兵造反,刺杀皇帝的事都能干得出来。
这背后的意味,显然再明显不过!
正神道偏偏挑在此时起事,显然是畏惧国师。
这样说来,国师假借受伤的名义,将这群疯疯癫癫的邪道信徒钓出来一网打尽也就说得过去了。
而此时下方传来的骚动,自然也瞒不住那位‘天尊’的耳目。
他似笑非笑地向人群之中望了一眼。
尤其着重看向金穷。
那一记饶有深意的眼神,顿时令金穷的笑容凝固在脸上,颇有些尴尬地避开了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