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过死亡,华支不会轻易被仇恨蒙蔽双眼。他曾设身处地地站在了对面的位置思考过,虽然尤青臣是那老东西的帮凶不假,但如果不是他多年来暗中阻挠,事情只会更加恶劣。
“她不可能杀我,我是说…当时的她…”尤青臣的语气忽然有异,“其实…还有一件事我骗了你。”
“青臣老头儿,你有话但说无妨,我若是真对你记恨,又岂会在这种时候来听你唠叨?”华支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,故作轻松道。
“好小子,不愧是我看重的人咳咳咳…”尤青臣被笑声呛得咳嗽,急忙喘匀了气息:“当年我和你说过我们二人的名字是…是什么来着?你可还记得?”
“为臣的要为君辅佐,天意使然,不能违背…”华支年轻,记性甚好。
“对,就是这个!”尤青臣点头,然后声音一沉:“接下来我要说的这件事你绝对猜不到!”
“其实这句话只不过是我当时信口胡诌,我本来打算告诉你的是…我与尤青君是孪生姐弟。”
“什…什么?”果不其然,一听到这话,华支顿觉毛骨悚然,而当年那些解不开疑惑,都在这一瞬间顺理成章起来。
难怪尤青臣会在碧匣谷中不受约束,来去自如,原来是有这层关系!
“原来如此。”死结解开,华支忽然一阵轻松:“说吧…青臣老头儿,那老东西要你如何处理我?”
无论被动还是主动,现在的华支已经知道了太多秘密,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碧匣谷的巨大威胁。
“与她无关。”尤青臣微微摇头,“我只是突然想找人说说话,仅此而已。”
“是吗?”华支当然不信。
许是一个姿势坐得太久,华支总感觉屁股下面有些发潮,便想着站起身来。
可他才刚将手掌摸在斗笠上,便觉得状况有些不对,这斗笠潮湿得未免太不均匀,就好像其中一半被什么浸透了一样。
急忙将斗笠放在有光之处,华支这才发现一直浸泡着它的竟然是一池血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