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公定了定心神,向郑闷确认道,“郑闷,你说得可是真的?”
“草民所说,句句属实,如若有假,让家母永世不得超生!”
如此毒誓,可见他所言非虚。
“郑闷,你且将当时之事一一道来。”
“是。”郑闷缓了片刻后,方才说道,“一年前的某日夜里,孙勇约赵诚来肉铺小聚。孙勇让草民买好酒菜便可回家,不过草民想着铺子里的事情非常多,就没有走,而是一个人在大堂忙活,突然听到后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,紧接着就是坛子摔在地上的声音,草民一时好奇,便偷偷去后院查看情况,没想到······”
艾虎听得正起劲,郑闷却忽然停住了,忙催促道,“没想到什么?”
郑闷看了艾虎一眼,又闭了一会儿眼睛,方才继续说道,“没想到却看见孙勇正拿刀追着赵诚砍,没多久······没多久,赵诚便倒在了血泊里······”
亲眼目睹如此血腥的场面,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场噩梦,包公等人看向他的眼神里尽是同情。
“他当时是如何发现你的?”包公问。
“唉······”郑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脸上尽是悔意,“都怪草民没出息,平日里杀猪杀惯了的人,见到那场面竟然尖叫了起来,明明看着孙勇拎着刀往外走,腿却像钉在地面上似的,一动也动不了······”
公孙策直白地问道,“他当时为何没有杀你灭口?”
郑闷苦涩地扯了扯嘴角,“草民当时脑子里只想着若是自己死了,家中的老母该怎么办,实在是无法,便跪在地上,磕了数不清的头,直到把额头磕的血肉模糊,孙勇才放弃了杀草民灭口的念头,可是······”
“可是他却将你母亲接入孙家,以确保你不会出卖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