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梅执礼,听说他后来在辞官回乡的路上被盗匪截杀,一家老小全部遇难了。”腾梓荆想了想。
“怎么说梅执礼也当了这么多年京兆府尹,家中护卫身手并不弱,京城外十里,这么大一伙盗匪,你们觉得可能吗?”
听完秦浩的分析,范闲跟腾梓荆都是连连点头,京城不比别的地方,天子脚下,要真有这样一股势力,早就被人围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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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干掉梅执礼?无非就是警告太子,让他安分点,你们觉得,陛下还会让另一个太子党,接任京兆府尹吗?”
范闲闻言眉头紧锁:“不是太子,那会是谁?”
“你死了,谁受益最大?”秦浩引导道。
范闲瞪大了眼睛:“你是说,要杀我的人是长公主?”
“可是,长公主似乎也是太子一党吧?”腾梓荆疑惑的看向秦浩。
秦浩摇头冷笑道:“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。”
“长公主为什么要杀我?就为了内库财权?”范闲明显有些不太相信。
“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,这难道还不够?”
“可,我怎么也算是她半个女婿吧?”
“所以你就更该死了。”
范闲满脸幽怨的盯着秦浩:“我至于这么不受待见吗?”
“不然你以为呢?”
范闲:........
调侃归调侃,秦浩随后话锋一转:“程巨树只是一枚棋子,在兵马司我已经让人拷问过,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,不过有一点你们不觉得奇怪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鉴查院一处主办朱格,若说鉴查院消息灵通,事先对程巨树进京毫无察觉,若是说他疏离职守,前脚我刚把程巨树带回兵马司,他就带人赶到了。”
范闲陷入沉思,腾梓荆却摇头道:“朱格我知道,这人虽然不通情理,但应该不会做出勾结北齐的事情来。”
“那如果勾结北齐的不是他,而是他效力的人呢?”
范闲浑身一个激灵:“你的意思是,长公主勾结北齐?不可能她疯了吗?”
作为南庆的长公主,手里握着内库财权,深受太后跟庆帝宠爱,这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了,换做任何一个正常女人,都不可能做出勾结敌国的事情来。
可问题的关键是,长公主李云睿她就是个疯子,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揣度她的行为。
“或许不是勾结,而是利益交换呢?”
范闲跟腾梓荆都被惊得目瞪口呆,却又不得不承认,秦浩的分析至少是符合逻辑的。
“那我们.......”
还没等范闲把话说完,街道上就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场景,一队队兵马司巡逻队从楼下疾驰而过,其中一队停在了一石居门口,一名全身披甲的将士一路狂奔来到二楼。
“统领大人,出事了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流晶河下游发现了三具死尸,有人认出,其中一具乃是林府二公子。”
“哪个林府?”
“当朝宰相林若甫家二公子林拱。”
范闲听到林拱的名字,惊一下就站起身来。
秦浩也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模样,快步走到下属面前:“你再说一遍,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