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浩将之前顾廷烨的信拿了出来:“看了表兄这封来信,我是夜不能寐,连夜坐船来到江州,刚刚那名女子就是表兄提到的朱曼娘吧?”
顾廷烨点点头,叹了口气:“曼娘也是个苦命之人,自小便没了父母,跟兄长一起讨生活,那日,我见她在梨园唱戏,被几名贵胄少年出言轻佻,我便仗义执言,本是萍水相逢,给了她一些碎银子。”
“结果她那不争气的哥哥与人赌钱,卷走了她所有的家当,后来跳崖死了,她便来白鹿洞书院寻我,我.......便将她收入房中。”
秦浩暗暗吐槽,这剧情就像是女频文里的狗血爱情故事,可惜朱曼娘并不是娇柔的女主,而是恶毒女配,被她粘上顾廷烨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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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表兄确信朱曼娘的兄长死了?她红口白牙你就信了?”秦浩冷笑道。
顾廷烨明显愣住了,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,被秦浩这么一说,也不由觉得可疑,他跟朱曼娘不过是一面之缘,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找到书院来的?
秦浩直接拿出宋捕头给他的调查资料,上面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朱曼娘跟她哥哥这些年的所作所为。
朱曼娘跟她哥哥其实就是靠这个赚钱的,套路跟仙人跳差不多,顾廷烨也不是朱曼娘的第一个“客户”,只不过朱曼娘很聪明,之前都是“卖艺不卖身”,在得知顾廷烨侯爵嫡子的身份后。
她有了更宏伟的目标,她要借助顾廷烨完成阶级跃迁,从卑贱的戏子一跃成为侯府勋贵正妻。
如果放在后世,以朱曼娘的绿茶手段,有极大概率成功,但是放在这个阶级固化的时代,注定了她只会害人害己。
顾廷烨此时双眼仿佛要喷出火,咬牙切齿道:“贱人,安敢如此欺我!”
此时,朱曼娘刚好端着酒菜进来,顾廷烨直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酒菜直接洒了一地。
朱曼娘也吓蒙了,楚楚可怜的望着顾廷烨:“爷,您这是怎么了?”
顾廷烨直接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:“到现在你还在装,看看你跟你哥之前做的好事!”
朱曼娘一看,顿时瞪大了眼睛,随后瞬间又变了一张娇柔悲切的面孔,泣声道。
“爷,都是曼娘的错,我哥哥在世时最是好赌,三天两头的被人追债,没办法,只能学了些市井手段赚取钱财,可曼娘从无逾矩行为,这个爷是知道的啊。”
顾廷烨不由想起跟曼娘的第一次,不禁有些动摇。
秦浩见状冷笑道:“还真是好口齿,你做这种勾当,还敢说从无逾矩行为?真当高门大户都是傻子,没见过女人吗?”
“还有,你说这一切都是你哥哥的主意,还对我表兄说,你哥哥跳崖死了,你哥哥当真死了吗?真当我找不到你哥哥前来与你对峙?”
朱曼娘一下慌了,她这个谎言最大的破绽其实就是她那好赌的哥哥,她也知道那不成器的哥哥,真要是把抓住,不用动刑,三两下就能把她给卖了。
顾廷烨怒目圆睁,指着朱曼娘:“你还在骗我?”
朱曼娘急忙拽住顾廷烨的后腿,哭诉道:“爷,我错了,我不该骗你,可奴家也是身不由己啊,这么多年,爷是第一个真心对奴家的,奴家这才撇下哥哥想要跟爷踏踏实实过日子,求爷看在我肚里孩子的份上,再给奴家一个机会吧。”
“孩子?”顾廷烨脸上闪过一丝惊异。
秦浩也不免感觉棘手,如果朱曼娘真的坏了孩子,那顾廷烨即便是对她不再信任,看在孩子的份上,也不会为难她。
更要命的是,侯府嫡子尚未婚配,就跟一个戏子有了庶子,长子不是嫡出,对于任何一个勋贵人家都是败坏家风的事情,必然会引起宁远侯府跟顾廷烨的关系紧张,到时候小秦氏自然可以坐收渔翁。
朱曼娘一看顾廷烨的表情就知道有戏,当即抱住顾廷烨的大腿。
“爷,孩子还没出生,他不能没有爹娘啊。”
这番话算是一击命中,顾廷烨生下来没多久,生母就去世了,父亲对他又极其严厉,他从小就缺乏父爱母爱.......
正当顾廷烨迟疑时,秦浩却直接喊道:“不器,去请个郎中来!”
秦浩可不甘心,自己千里迢迢从汴京赶过来,居然还是被朱曼娘这贱人给翻盘,而且朱曼娘一贯最会骗人,他不得不怀疑这只是朱曼娘为了自救,虚构出来的孩子。
朱曼娘的表情变得惊恐,正想说些什么,却听秦浩冷冷的说道。
“既然你说自己坏了孩子,刚刚又受到惊吓,自然要找郎中好好看看,除非你根本就没有怀上。”
顾廷烨一听也觉得有理,于是便没有阻止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朱曼娘的脸色也越发苍白,她试图借着打扫散落酒菜的由头离开,秦浩却挡在了门口。
“你若怀了孩子,这些粗重活自然就不用你来做了,免得动了胎气。”
顾廷烨也觉得有道理,于是喊了一句:“石头,进来收拾一下。”
朱曼娘张了张嘴,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,只是用一种仇恨的不目光瞟向秦浩。
差不多半个时辰后,不器带着郎中来了。
秦浩看着一直往后缩的朱曼娘,怀疑更甚,冷笑道:“郎中来了,把个脉吧!”
要说起来,中医还是很神奇的,在没有任何科技手段的帮助下,仅凭脉搏就能判断女人是否怀孕,而且误诊率极低。
在顾廷烨注视的目光中,朱曼娘也只能屏住呼吸,坐到郎中对面,磨蹭着伸出右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