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在苏南地区,老戴的忠救军能够维持到现在不崩溃,也全靠潜伏的地下党员暗中组织,不然军心早就溃散。
客观的说,在抵抗日军上,果党确实有很大的贡献,但地下党也绝不像某些人说的那样在坐┴山观虎斗。
证据就是,经过战略转移的地下党西南时期老兵,到了50年代授勋时,只剩下不到百分之十二,伤亡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,堪称惨烈。
当然,这是后话,左重现在只能昧着良心为某人和国府涂脂抹粉。
而陈先生听完左重的说法,拧着眉头一言不发,直到外面的起床洗漱声越来越嘈杂,才突然开口道。
“徐组长,你想干什么就直说吧,陈某不是傻子,你刚刚说那些话,肯定有目的。”
能够从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,成为南洋最大的橡胶生产和制造商,陈先生不是普通人,很快调整好情绪。
“哈哈哈,陈先生快人快语,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。”
左重轻轻抚掌,眼睛紧紧盯着对方:“我想让陈先生你与地下党方面沟通,允许我们参观驻地周边的八路军作战部队,这件事不算困难,对方会答应的。
地下党不是总说,他们愿意服从政府的管理嘛,委员长和侍从室的长官对此半信半疑,这一次正好可以试探一二,这是徐某人的职责。
此事对你们也有好处,南洋侨胞想要知道抗日前线的情况,军事考察是重中之重,俗话说眼见为实,边区究竟有没有能力抵挡日本人,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参观军队
陈先生有些举棋不定,他明白这个徐组长的目的不纯,说了这么多,无非是想刺探地下党的军事情报罢了。
但就像对方说的那样,他们对于边区军队确实缺乏了解,在南洋百姓眼里,山城是民国正统,也只愿意为果党捐款募捐。
即使经过这些天的考察,他和其他慰问团成员都觉得地下党比果党更有希望,可想要调整捐款对象也很困难,毕竟偏见短时间内无法消除。
踌躇过后,陈先生缓缓抬起头:“好吧,我会跟边区方面沟通的,不过徐组长,对方会不会答应我不能保证。
另外,假设地下党同意了,我希望你能客观的评估八路军,说服委员长摒弃以往的矛盾,双方携手应对倭人。”
“没问题,徐某也是爱国的嘛。”
左重满口答应,又跟陈先生聊了两句告辞离开,并在几个社会部工作人员的秘密“保护”下,在驻地内转了转。
当天,边区高层就收到了慰问团的请求,部分人觉得不能答应,以免泄露军事机密,也有人觉得要答应,以此争取南洋华侨更大的帮助。
最终,一个带着南方口音的声音一锤定音:“既然他们想看,那就给他们看嘛,没什么大不了的,天塌不下来。
我们地下党人坦坦荡荡,不仅要同意参观,还要热烈的欢迎,让南洋华侨晓得边区是真正做事情的抗日力量。”
说话者语意直白,讲话铿锵有力,所有人都中止了讨论,迅速达成了统一意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