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事变爆发之后,此人就曾发电公开斥责少帅,所用言辞极其激烈,可以说非常难听。
什么父仇未报更酿内乱,何以为子。
以怨报德,威胁主帅,何以为将。
致使各国哗然,侧目而视,何以为人。
总之李烈训思想很顽固,作为封建时代走过来的老人,心中仍然残留着忠君的迂腐思想。
他认为凡事都该听统帅的,即使知道统帅有错也只能劝谏,而不能对统帅动用武力胁迫。
光头纵有千错万错,少帅发动兵谏那就是大逆不道,就应该接受国法和军规严厉的惩处。
更有意思的是,按照国府和军委会的军法会审要求,审判长的军衔不得低于被告的军衔。
也就是说李烈钧这个二级上将是白捡来的,否则再过几年,他都不一定能加上一颗金星。
为了光头所谓的面子,好不容易开始执行的铨叙制度被破坏,这么做值得吗,或许值得。
左重将诸多情报从脑海过了一遍,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,那就是少帅为何坚持要来金陵。
有人认为这是幼稚,
也有人认为这是愚蠢。
这些看法是错误的,能够清除东北军老一辈势力成为新统帅,少帅的能力自然是不缺的。
他此次来金陵只为一件事—维护政府和光头的尊严,避免国家重新陷入分裂割据的状态。
从前朝灭亡起国内军阀长期混战,国府成立后稳住了大局,依旧有不少军阀保持半独立。
假设他这个囚禁光头的罪魁祸首没有被处理,那些胆大包天的军阀军头们会有什么想法。
是不是以后地方和中央之间有了矛盾,可以随便使用兵变的方式来威胁中央政府与光头。
反正不用承担任何责任,
不是吗。
少帅肯定早已经知道,自己跟随光头来金陵,以后的人生可能就要在无尽的囚牢中度过。
可是为了国家和民族,他依旧选择走上这条道路,左重暗自叹了口气又问了戴春峰一句。
“老师,那其他人.”
戴春峰明白左重指的是谁,向后一躺靠倒椅背上似笑非笑道:“慎终是说何敬之吧,呵呵。
他搞了个讨逆军,声势浩大的向叛军进攻,搞得领袖差一点丧命长安,行为极其的恶劣。
我考考你,伱觉得委员长会怎么处置此人,放心大胆的说,全当是你我师徒之间的讨论。
提醒你,这几天何部长天天跑到憩庐求见领袖,均被拒绝,坊间传闻他的部长职务危矣。”
考考自己,
如何处置?
左重有些疑惑,接着心中灵光一闪,并没有直接回答戴春峰的问题,而是说了一个典故。
“老师,昔日汉高祖刘邦有个老乡叫雍齿,刘邦落魄时,雍齿非常看不起刘邦,动辄羞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