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候稍做挑唆,几百万的东京居民闹起来,警察和军队上街都没用,除非是大开杀戒。
“对!”
股长的眼中闪过厉芒:“咱们不搞则已,要搞就把整个东京搞个天翻地覆,让日本人心痛。
警方有兵变的鬼子对付,咱们就不要管了,也没法管,大家身上有伤又没有多余的武器。
接下来所有人分三个小组,第一组去医院,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,尽量杀伤医护人员。
第二组去水厂,破坏供水设施和管线,我要让东京的民房、工厂、消防栓全部无水可用。
最后一组随机搭乘电车、公共汽车放火,同时在汽车和火车站制造混乱,瘫痪城市交通。
行动结束,去备用死信箱领取新的安全屋地址,然后再想办法联络处里或者找途径回国。”
说到这,他扫视了一圈:“我得提醒你们,不要有其它想法,还要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准备。
咱们被俘是瞒不过去的,上面肯定会知道,加上脱身的经历太过离奇,内部审查逃不了。
不把身上的耻辱洗刷干净,你我都会在刑场见面,行了,大家各自准备一下,分头行动。”
讲完,他便带着人迅速离开了混乱的街道,浑水摸鱼的机会不多见,得抓紧多放两把火。
同一时间。
东京几个区内都发生了打砸抢烧的恶性犯罪活动,失去警视厅的指挥,警察们按兵不动。
倒不是说没人指挥,他们就抓不了人,而是缺少必要程序,出了问题很容易成为替罪羊。
当然,尽忠职守的人也有,一些警员自发组成了队伍,对抢夺财阀资产的暴民展开抓捕。
令人玩味的是,这些警员要么是有家人朋友在财阀企业谋生,要么家中产业与财阀关联。
所以说,钱是个好东西,能让人奋不顾身。
也是坏东西,不知不觉就会让人迷失心智。
听完广播,主动上街参与0选购的暴民有多少,具体的数量谁也不知道,但起码有上万人。
这还没算上被裹挟的人,两者加一起恐怕有几万人之多,一小撮警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
这些人刚刚抓了几个人,就被蜂拥而来的几十个暴民淹没,拳打脚踢中有人扣动了扳机。
这声枪响彻底激化了矛盾,被打急眼的日本警察顾不得其它,纷纷将枪口对准同胞开枪。
“砰砰砰...”
一片白色的雪花慢慢飘落,停在一滩鲜红的血迹上,暴民们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。
死人了,之前不管怎么样,警民都保持了极大克制,那就是抢东西抓人行,伤人命不行。
现在死了这么多同伴,暴民们既害怕又愤怒,某种异样的情绪在他们的心中一点点萌生。
事物脆弱的平衡被打破,紧随而来的连锁反应造成的结果,谁也无法预测,就像是今天。
“杀人啦!”
“财阀的狗腿子杀人啦!”
一阵死寂过后,暴民中的聪明人转头就跑,一边逃命一边大喊,凄厉的叫声传出去很远。
他们这一跑提醒了其他人,谁知道杀红眼的警察会不会再开枪,也纷纷脚底抹油—溜了。
看着一哄而散的人群,冷静下来的警察们脑袋一片空白,事情搞大了,这下有大麻烦了。
自明治维新起,日本的法治建设从未停止,特别是针对普通人违法的判处程序逐渐正规。
没审判就杀人?
这是犯罪。
现在不是武士老爷拿着武士刀就可以随便杀人的江户时代,当然了,大人物还是有特权。
问题是他们不是大人物,如今他们只有两条路,怎么就在这等待同僚的抓捕,要么逃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