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叛徒呢,莫非被日本人安排到了别的地方,如果这样就麻烦了,这个机会太难得了。
或许可以从警卫和这些经过拷打没有投敌的弟兄身上想办法,关键是不能引起别人怀疑。
“冈本君,这些家伙都是军方的重犯,将他们放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合适,这样会惹来麻烦。”
一旁,安藤辉三小声表示了反对意见,他还做着在军中平步青云的美梦,自然不愿担责。
左重真想给他一耳光,你特娘的都造反了,还顾忌这个,顾忌那个,干脆回家抱孩子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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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强忍怒气在对方耳边道:“安藤君,你不明白吗,这个世界谁的拳头大,谁就有道理啊。
你手下的士兵,或许会因为上层的一道命令就离你而去,你必须要培养属于自己的力量。
这些人都是罪犯,只能依附于你才能获得自由,有任何不方便的事都可以交给他们去做。
况且这么多犯人,每天需要的食物就不是小数,还要安排专门人员看守,不如废物利用。”
哎?
好像有些道理啊。
安藤辉三扶了扶眼镜,思考过后点点头:“好吧,那这件事就拜托给冈本君了,我相信你。
但是这些人要跟职业军人分开管理,可以叫尊皇讨奸协作组,负责处理后勤有关的事务。”
他嘴上说着将囚犯交给左重负责,转头连组织名称都定了,可见也是个两面三刀的货色。
恩。
我为什么要说也。
左重晃晃脑袋,再次大声喊了几句拉新的口号,终于,从一间牢房里走出了几名“囚犯”。
来去自由的囚犯吗,这事有点意思,他笑眯眯地阻止了准备抬枪的士兵,看着对方靠近。
“千万不要开枪,我们都是情报部岗村部长的客人,愿意为诸位的尊皇讨奸行动提供帮助。”
对方领头的一人身穿西装,说话间一直行着法国军礼,还算周正的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。
而此人身后跟着的人当中,有的带伤,有的不带伤,相同的是那副卑躬屈膝的奴才模样。
谭伟!
左重一眼就认出这家伙是东京站行动组长谭伟,看来是对方的投敌,导致东京站被破坏。
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东京站站长庄自力和情报组长王中泉是无辜的呢,他陷入了思索之中。
“长官?长官?”
另一边,谭伟见到讲话的日本人一声不吭,只好壮着胆子喊了两句,同时心中暗暗后悔。
自己就是来协助日本情报机关审讯老下属,怎么会遇到兵变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倒霉事。
要不是反应及时,带人躲进了牢房中,恐怕他们就被这帮乱兵打死了,那死得也太冤了。
左重听到此人的呼唤,看了看对方淡淡道:“恩,这位先生你愿意弃暗投明,这非常的好。
你叫什么,因为什么被关到了这里,我希望你要诚实回答,这关乎到你的生命,明白吗。
你身后的几位都愿意加入我们的事业吗,人数有点少,如果还有其他人也请一并出来吧。”
“哈依,哈依,明白。”
谭伟鞠了个躬,抬起头小心翼翼解释起来:“我叫谭伟,是民国特务处东京站的行动组长。
牢房除了我们,还有一个人可以自由活动,他是我的上司,此人虽然投降,但很不老实。
除此之外就剩下那些拒不投降死硬分子,没有任何利用价值,以后还请长官您多多关照。”
庄自力投敌了。
无论他配不配合日本人,投敌一事板上钉钉,一个本拥有大好前途的情报官,可惜了啊。
左重惋惜过后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,皮笑肉不笑道:“当然,我一定会好好关照谭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