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撑物做好后,一头捆绑危险品,抵在翻板的缝隙处,另一头撑在地面,点燃导火索便能引爆,何必用大活人去扶呢。
周明山当机立断,立刻下达了具体命令:“老黑,准备危险品实施爆破,其他人把铁栅栏拆了,小声点,五分钟内完成。”
抗联的战士站敬了个无声的军礼,转身走向电梯,有这么多年轻力壮的行动人员和工具,生拉硬拽也能把铁条弄下来。
密道外,
风雪未歇。
背阴河北面一片荒地中,几辆日本军用卡车开着大灯,狂风一阵阵吹过发出呜呜声,被裹挟的雪花在灯光下清晰可见。
十几个特务科普通高等股的特务肩并着肩蹲在地上,慢慢向前移动,时不时将身前的积雪慢慢拨开,像是在寻找什么。
高斌看着手下的动作,紧了紧大衣的衣领,他们这是在勘察前天晚上反满抗日份子的袭击现场,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。
谁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杀个回马枪,甚至日本人让特务在这里,说不定就是为了引诱敌人上钩,这一点高斌非常清楚。
做狗嘛,
就是这样的。
他警惕的站在黑暗之中,一边小心观察着周围情况,一边回忆着案情经过,心中产生了一丝狐疑,这场袭击有点古怪。
从遗留的痕迹和物证判断,发动袭击的人绝不是职业军人,进攻和撤退的时候没有任何章法,面对反击更是一触即溃。
一窝蜂的冲,一窝蜂的跑,别说跟抗联的那些地下党比,就连在山里的土匪、山贼都不如,这种人来背阴河就是找死。
还有,对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背阴河警戒范围内移动,不做任何掩饰,难道他们在行动前没有调查过此地的情报吗。
会有这么蠢的人?
不会吧,
应该不会。
高斌认真的想了好半天,愣是不敢确定,特务科的对手中就没这么废物的,猛的遇到这种敌人,他还真有点不能适应。
这不是一件好事,毕竟正常人靠逻辑做事,而蠢货不用,对方干什么全凭好恶,天知道他们下一次会对哪里发动袭击。
他是越想头越痛,揉了揉胸痛的太阳穴和脑门,静静地立于风雪里发起了呆,不知道过了多久,听到有人兴奋的喊道。
“股长,发现一枚带有红绳的平安钱,上面写着常平通宝。”一个小特务蹭的一下从雪地上站起来,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。
“高丽铜钱?”
高斌自言自语了一句,从其手里接过刚发现的物证,只看了一眼就确定这枚铜钱是高丽李朝仁祖李倧时期制造的货币。
观之铜色黄润、文字端丽,应当是当年的宫铸精品,加上一条经过静心编织的红绳,能证明这曾是某个人的心爱之物。
看着铜钱上醒目的鲜血,他轻笑了一声,平安钱没能保得了平安,对方前天夜里很可能死在了现场,这未免太讽刺了。
不过,这东西肯定不是螨洲国公民的,蕞尔小国之物,带在身上还不够丢人的,除了高丽人不会有人拿它制作平安钱。
高丽复国组织,
袭击者会是他们吗?
可这些人胆子很小,大多数时候就是发发传单,由于危害性不大,日本人和警察厅懒得管,这次为什么要袭击背阴河。
想到那些在哈尔滨街头咋咋呼呼的大饼脸,高斌皱了皱眉头,准备让手下彻底搜查周围,基地内部却传来了一声闷响。
“蓬~”
------题外话------
非政治宣传,很多国军将领在1927前后的表现判若两人,比如刘峙。
光头自我剔除党派先进性,国党军队从一个隔命军队退化成军阀部队。
蹲在厕所写了一夜,医院不让出院,em....不知道为什么,睡了,一会还要做检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