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觉得那里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人物,都是一些普通工作人员,就答应了对方的要求,长官饶命,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啊。”
“哼,胡说八道。”
左重眼中闪过一道厉色,猛的将手指揪住伤口一转,在余三水的尖叫声中恶狠狠质问道:“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,这种话骗鬼去吧。
对方给你这么多的钱,难道就是为了体检报告吗,我告诉你,鞭子只是道开胃菜,更狠的还在后面,到时候我保证你求着我招认。”
放完狠话,他跟邬春阳使了个眼色:“去吧,把火炉和老虎凳搬来,向余先生显示一下特务处热情,千万别让人家说咱们怠慢。”
“不要,不要,我说。”
这边话音未落,余三水就飞快摇起了脑袋:“除了体检报告,我给了对方一些洋地黄药剂,那是治疗心脏病的药啊,不是管制品。
长官,我说的都是真话,绝对没有任何隐瞒,我受党国教育多年,一时行差踏错,请您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,余某愿意消财免灾。”
md,
罪魁祸首原来是你小子。
所有人气得牙痒痒,要不是这个王巴蛋贪财卖了档案和药,他们哪用忙的脚不沾地,若是不能破案,大家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挨罚。
左重更是啪的一下给了他个耳光,还受党国教育多年,收钱的时候怎么没后悔,花钱的时候怎么没后悔,这会一上刑架就后悔了。
来回抽了对方几下,他用余三水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鲜血,阴测测问道:“跟你交易那个人,姓什么叫什么,住在哪,怎么联络。
你只有实话实说才有活路,不然就等着上刑场吧,要是帮我们抓到对方,说不定还能戴罪立功,何去何从,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。”
“明白,余某明白。”
余三水脑子里只剩下戴罪立功四个大字来回飘荡,老老实实说了起来,据他所说,他跟对方是在一家西餐厅认识的,时间是去年。
当时他正在跟一个刚来医院的女护士互诉衷肠,侍应生突然表示隔壁桌为他们买了单,倍有面子的余三水没多想便去打了个招呼。
买单的人大约三十多岁,身上穿得是订制西装,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斯斯文文,讲话是金陵本地口音,略微带一点浙省的吴语腔调。
对方解释曾经在中央医院的一次聚会上见到过余三水,这次再见就想认识认识,便把账单付了,反正十几块大洋也不算什么大钱。
这句豪气的话顿时把余三水镇住了,交谈中此人自称姓沙,专在金陵做些黑市药品买卖,之后他们便交换了联系方式并多次见面。
两三个月前,对方多次试探后给了余三水一笔根本无法拒绝的丰厚酬劳,要求他将医院里的体检报告拍照,又要了一大批洋地黄。
戴眼镜?
吴语腔调?
左重立马想到一个人,冒充沙氏堂弟苏子福,于是将手伸向一旁的古琦,古琦也很默契的拿出这位成信银行股东的照片递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