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队内部实行单线联系,每次行动人数不会很多,行动前严格保密,行动后就地蛰伏,行动时都以化名称呼,人员常常变换住处。
我怀疑九甲圩事件就是这些人做的,除他们之外,地下党在京沪两地应该没有其它的精锐行动力量,那艘货轮同样是从沪上出发。”
“咯吱....咯吱....”
徐恩增快把牙齿咬碎了,对上了,一切都对上了,孟挺那个王巴蛋之前也是在沪上活动,欺人太甚啊,地下党真是太不讲规矩了。
特科主要是在沪上活动,为什么会去金陵执行任务,甚至谋害自己,还有没有一点组织性、纪律性了,红脑壳不是最讲求这个吗。
他阴森森的说道:“你派人去查查孟挺在沪上经常出没的地方,调查所有可疑人员,特别是对方去了金陵后突然消失的人,抓紧办。”
“这个....”
骆马苦兮兮的看了看沪上站的站长,意思是说该您老人家出面解释了,石振美暗道一声晦气,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汇报了一些情况。
“报告,根据陈局长的指示,九甲圩事件当天,我们就对孟挺的关系网进行了摸排,清查警署、报社、餐馆、舞厅,没有任何收获。
由于目标担任过沪上警察厅的侦探大队副大队长,涉及案件众多,交往的人员三教九流,确实没有办法一一求证,请徐处长原谅。”
说完他闭上眼睛,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,一个是上官,一个是上官的上官,自己谁都得罪不起,这个狗屁站长不当也罢,真憋屈。
徐恩增脸色铁青,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,哪怕自己当时是戴罪之身,可事后陈局长总该通知一声吧,直接越级指挥算怎么回事。
如果长官们都这么乱搞,底下的人威信丧失,日常工作要怎么开展,所有人都去听上层的命令,要他们这些个处长、科长干什么。
过了好几分钟,老徐艰难的挤出一张笑脸,沙哑着嗓子高声说了起来:“噢,对,陈局长跟我说过这事,你们要多开动开动脑筋嘛。
既然此路不通,那就换一个方向,孟挺以前是法租界巡捕,这里面定然有问题,骆马,多派外线细胞在法租界打探,好了,散会。”
他或者是懒得再演戏,或者是受到的打击太大,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局本部特派员存在,宣布会议结束就灰溜溜的离开了办公室。
左重看着这幕微微笑了笑,起身走到一处沪上站站长石振美身边,伸出了右手:“再见石站长,戴副局长让我给你带个好,回头见。”
“额,再...再见。”
石振美紧张的看向四周,嘴里结结巴巴的回道,仿佛很怕别人听到刚刚的对话,等回过神来,却发现特派员和手下早就已经走远。
远处,角落里的骆马注视着这里,嘴角扬起一丝微笑,原来想改换门庭的人不止自己一个,有意思,沪上站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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