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老特务闻讯已经开始摩拳擦掌,保养武器,只等一声令下便去搏一番富贵,最近没有日谍可抓,大家的生活水准下降得厉害。
左重在走廊中迈着步子,压低声音跟邬春阳吩咐道:“春阳,情况你刚刚都知道了,徐恩增的真正目的可能是老虎桥的地下党囚犯。
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,立刻在监狱旁边进行侦察,寻找一处在周边的监视点,搞清里面有多少人、多少枪、通讯方式、有谁在指挥?
至于官邸嘛,我已经让老宋他们密切关注,随时准备动手抢人,只要一处抓了人,就由归有光的特别行动小组执行下一步的计划。”
将最重要的监狱工作交给邬春阳,左重很放心,在情报科几位手下中,对方的心思最细腻,行事最谨慎,同时情报经验也最丰富。
要不是年纪太小,资历太浅,情报科长这个位置最合适的人选是他,老古做事有板有眼,就是缺了一股冲劲,是守成的最佳人选。
如果想让情报科的工作再上一个台阶,非邬春阳莫属,不过他还年轻,磨练磨练也好,那时候老古差不多也到了退位让贤的年纪。
说话间,两人走进左重办公室坐到了沙发上,何奕君端来两杯茶便走了出去,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,只剩下两人轻轻的的喝水声。
徐恩增的目的是囚犯?
孟挺在吸引注意力?
邬春阳坐在那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,回忆了一下孟挺的所作所为,这样一看,对方在这次行动中的古怪行为确实有了合理的解释。
他不是个人云亦云的人,哪怕是科长这么说了,他也有自己的思考,干情报这行要学会排除一切干扰,遵从最基本的证据和逻辑。
左重注意到了这一切,心里没有丝毫不开心,反而非常满意,做工作不能找应声虫,只有大家都学会思考,情报科才能越来越好。
他笑着问道:“怎么了?是不是有什么困难,需要多少人手和装备尽管说,情报科不够,还有行动科和电讯科嘛,我去跟处座请示。”
“报告科长,现在人手和装备已经足够,我就是担心一点,若是一处丢了官邸里面的地下党,会不会直接将对监狱里面的囚犯动手。
这样一来,咱们就要面临跟徐恩增一样的尴尬境地,那就是无法确认官邸的人会不会开口,若是不开口,这件案子没有什么价值。”
邬春阳沉吟了一会儿,说出了自己的担心,以徐恩增的德行,很可能宁愿自己一无所获,也不会便宜特务处,这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“所以我让你搞清楚一处在监狱附近的布置情况,到了必要的时候,你的人立刻接管监狱,保护里面的地下党囚犯,绝不能死一人。
地下党可以被处决,但只能被我们处决,功劳也必须记在特务处的头上,这是重中之重,一切事情都要为它让步,春阳,明白吗。
这件事关系到处座的副局长位置,是严肃的政治问题,谁要敢掉链子,处座就会打掉谁,你一定要记住这几句话,千万不能大意。
左重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为便宜老师考虑,谁也挑不出毛病,就算戴春峰现在在旁边,听到这些话,也只会觉得这个学生收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