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几科……会试会元都在三鼎甲,京城才有那般的消息,言语会元必然位列三鼎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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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则,殿试并没有那样的规矩。
但!
会元的才学不需要怀疑,只要发挥正常,位列三鼎甲的机会很大很大。
不知道父皇此刻在看的卷子如何!
小神医的老师也在这里呢,不由扫了刘延顷一眼,他倒是同身边的李衡山闲聊,不知道在说什么。
此刻。
自己的一颗心都有些许紧张。
“……”
“这样花团锦簇的卷子,朕……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过了。”
“辞藻很是华美,还能够内蕴对吏治的见解,的确不错,上面圈圈点点的痕迹……朕还能够看到一些。”
“……”
近一炷香后。
德正帝放下手中的朱笔,笑语叹道。
第一份卷子……就令自己很满意。
非为卷子里的才学见解很高,而是里面的遣词造句……很难得,阅览之……令人很赏心悦目。
非满腹经纶且精通此道不可为之。
单单百花争艳一般的文章……难以出彩,里面还能够蕴藏别样的国计民生见解。
位列十份卷子之一……有这个资格。
“太子,你们传阅一观,也开开眼界!”
“……”
这份卷子……心中有数,德正帝坐在软榻上,稍稍舒展着双臂,从戴权手中接过茶水。
旋即,指了指卷子。
戴权一礼,熟练的将卷子双手取下,至太子殿下跟前,将卷子恭敬的递过去。
“能得父皇评语花团锦簇!”
“文章当不差。”
“……”
太子一礼,将卷子小心接过。
看来这份卷子……欲要点中状元之位不太可能,却也有独到之处,不知具体如何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德正帝没有多言,已经从木箱里再次取过一只黄绸布袋,又是一份卷子在里面。
如法炮制,再次细细阅卷。
一共十份卷子,时辰钟来看,一份卷子……起码一炷香的时间,这还是快的。
若是有滋味的卷子,时间还要更长一些。
“……”
观此,太子也不再多言。
将卷子落于临近的平整空白书案上,螭龙黄玉镇纸压上,于诚王、荣王、恒王招招手。
若是一人一人的看,太耗费时间,说不定还没等他们看完,父皇已经将卷子阅完了。
是时。
诚王、荣王、恒王三人忙从座位起身,相视一眼,没有出声,细步行至太子殿下身边。
去岁,也是四人一起传阅卷子的。
现在,又来了。
他们看完之后,该轮到恭王叔、忠王叔他们了。
“……”
各自占据一个位置,道道视线落在那份卷子上,皆不言,皆默默观之。
“……”
恒王轻抚自己的大肚腩,立于书案前,微微颔首。
这份卷子……不是小神医的。
别的不说,小神医的字体自己认得。
而且,小神医所作的经义文章,自己也看过多篇,遣词用句……非锦绣缤纷,属于中等偏上一些。
关键!
小神医的经义文章……很有……很有干货!
对。
就是干货!
干货的对面。
就是假道学、大话空谈!
有些文章阅览之,满满的……很有道理,细细思忖,却仿佛等于没说。
有些事情语论的颇为虚幻空谈。
宛若灾民受灾了,为何不吃肉呢?
为何不吃米呢?
“……”
继续阅览这篇文章,恒王再次微微点头,文章写的真好,那些辞藻……真不知如何想出来的。
的确有理。
观之悦目。
而且,要说空谈,不至于,也有一些道理内蕴其中,琢磨琢磨,还是有货的。
就是不为十分明显。
如果里面的干货也如文章辞藻一般,这篇文章策论就完美了。
一篇文章,父皇的朱笔痕迹落点……也多是那些不错的辞藻用句,倒也的确可以看到读卷官的一些痕迹。
他们用的读卷笔……是专有的墨汁,初始用之,颜色同正常的笔墨一样。
随时间流逝,会缓缓消失,直到彻底消失不见,笔迹留存的时间,足够所用。
“这篇文章……。”
“你等也瞧瞧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