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父这般年岁,能够穿一穿绯服,已经知足了。”
“就算有差事,应该也是六部诸司的一些闲散差事。”
秦业将茶水接过。
这个问题,没有什么避讳的。
在金陵为工部衙门侍郎两年多的时间,仕途资历上……在当年的同年中,都不算差。
知足了。
知足了。
“万一是紧要的职位也说不准!”
秦钟莞然。
“紧要的职位?”
“应该不太可能,陛下近年来正在革新吏治,对于新人启用的很多。”
“更别说国朝每一届的进士、举人还有许多,其中也有不少才学之士。”
“为父就算还有一些才学,毕竟也老了。”
“不求太多。”
“……”
秦钟感慨,
自己一生仕宦,其实……满打满算也就二三十年,做的不算太好,却也绝对不差。
对得起陛下,对得起工部。
也对得起自己。
自己的才能、才学……比起六部诸司一些人,是差了一些。
花甲之岁,已经过去了,古稀之年,就在眼前,为人当知足,至于心中些许抱负?
还是交给其他人吧。
“哈哈。”
“爹!”
“看来您还是有一些仕宦之心的。”
秦钟自饮一杯茶水,非九华佛茶,而是六安瓜片,金陵之地,距离那里不算太远。
这种茶喝着不错。
“哈哈,不说那些了,全凭陛下裁决!”
秦业也是大笑。
真正论起来,还是想要有一个差事的,不然……每日里在府中太闲逸了一些。
无论紧要的,还是闲散的,都可。
……
……
“你……,你现在的心思是越来越坏了。”
“大早上不想着快些去书院读书,来我这里……使坏。”
“你啊,就坏吧。”
“被人知道了,姐姐就不活了。”
“……”
次日。
临近辰时。
会芳园内,秦可卿正准备同珍大奶奶尤氏一处用早饭,忽而听得瑞珠所言……某个无赖来了。
既惊喜。
又诧异。
钟儿昨天下午回来的,自己知道的。
以爹爹的心思,肯定不想要耽搁钟儿的学业,很可能今儿一早就催促着钟儿前往书院学业。
他!
好端端又来自己这里做什么?
和珍大奶奶简单说了一声,便是回自己的小院了。
结果!
还没等自己开口,便是……开不了口了。
钟儿!
就知道……就知道他没有好心思。
就知道他一大早找自己没好事。
极力的平复呼吸,刚才只觉体内所有的气息都被某人吸走了,嘴唇都麻麻的。
舌头……也是酸酸的。
他!
怎么就那么坏呢。
和珍大奶奶一块用早饭怕是不成了,强忍着某人不安分的动静,于瑞珠吩咐一声,再次被某人强行抱在怀中!
他!
怎么就越来越坏了呢!
真该让爹爹好好打他一顿。
身边都有李青莲、采星那些好颜色了,还要对自己……使坏,呸,该打!
猜猜是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