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以,大掌事便是好奇,殿下也知道,天下间的钱庄、票号……以山西为最!”
“那些山西人有本乡的钱庄不去拆借,偏偏前来四海钱庄还有其它的钱庄借钱。”
“明显事情有些奇怪,若是一两个人也就罢了,关键人还不少,似乎都相互介绍前来。”
“因四海钱庄利息低,人多一些。”
“后来,又有山西商人借钱,大掌事便是与之相聊,要知道具体为何?”
“不想……引出一些山西别的事情。”
“……”
“殿下安坐,听我慢慢道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大掌事从那位山西商人口中得知,山西之地的一些商人现在日子不太好过。”
“大商人也就罢了,小商人,就麻烦了。”
“更有山西之地的赋税重了数倍以上。”
“近几个月,山西各府县多有关卡收税,过桥要收税,过河要收税,街道上摆摊要收税,贩车走卒也在其中。”
“更有一些商人行商被查,抄没家产者不少。”
“……”
秦钟将昨晚上所得之事,有条不紊的道出,看向小胖子,说道那件事的来龙去脉。
话音未落,便是被小胖子打断。
“山西之地的赋税重了数倍以上?”
“各种收税?怎么会?”
“山西之地,并没有什么灾情,本王在京城,也没有听到山西有那样的事情。”
“……”
小胖子胖胖的面上,眉头一皱,小小的眼睛更是浮现惊异,小神医说笑的吧?
山西。
就在直隶以西,距离京城不算很远。
而且。
无缘无故,各府县的赋税不能够征收的,就算要征收,也要上禀督抚衙门。
此外。
还要将文书传入京城,备案六部。
自己这几个月一直待在京城,并未听到那件事。
小神医从四海钱庄的大掌事口中听到?
四海钱庄。
自然知道。
王府在里面还有份子的。
所言为假?
不至于。
山西商人在四海钱庄借钱?
自己也不太清楚。
山西,小神医之意,山西出了别的事情。
苛捐杂税?
商人艰难?
为何自己一点都不知道?
“大掌事从山西商人口中得知的消息,似是和巡抚衙门要将山西之地的亏空找补回来有关。”
“一二十年来,亏空的银子三百多万两。”
“如何亏空的,亏空到哪里了,殿下应该也知晓一点点,想要找补回来……当艰难。”
“不然,一十八省也不会至今没有太大的动静。”
“而山西之地是一个例外。”
“短短一个月的时间,亏空就回来了,言白言大人的名声也传遍一十八省,督抚衙门、府县衙门皆知其名。”
“先前和殿下提到这件事,殿下和我都有奇异言白是如何做到的。”
“毕竟,非常之事,肯定有非常之法。”
“那个山西商人所言……言白言大人之所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到那些事,和山西之地的大商人有关。”
“具体细节,他不太清楚。”
“只知道山西之地的亏空找补回来之后,山西之地各府县的赋税就重了。”
“那个山西小商人的日子也不好过了,以往一场生意缴纳百两银子的税,而今要缴纳数倍先前的银子。”
“不仅仅那些山西商人,山西之地的庶民百姓,各种税也多了起来了。”
“征税的名目不少,或是修桥,或是铺路,或是修筑河堤……,那位山西商人所知不太多,而且也不欲多言其它。”
“大掌事昨晚也就将那件事当做一件奇异之事说道。”
“我听之……,也是多思,这件事……殿下以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