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三,则是小神医自身。”
“那才是根本之策,若是小神医愿意,则许多事情都不成问题,都不是麻烦。”
“于小神医。”
“殿下也可有力。”
“小神医自身有不俗,去岁以来,京城内的数首上佳诗词便是出自小神医。”
“更有军机处刘延顷隐为其师,可见其才,殿下可礼贤下士,以为诚意。”
“比起恒王殿下,殿下更为上策。”
“良禽择木而栖,小神医是聪明人,当有所想。”
“若是小神医不识时务,那么,小神医的仕途之事,也可有用。”
“殿下,以为何?”
一口气说了许多。
将殿下所需要的答案道出。
小神医非寻常人,许多策略也当需要大力,落下最后一眼,木叶含笑一礼。
如果小神医现在的年岁大一些,许多事情更为方便了。
……
……
“唉!”
“诚王殿下!”
“爹去岁就有猜测或有人对打百草厅的主意,想不到诚王殿下已经有意了。”
“这一次宁荣两府的事情,也有关联。”
“钱财黄白之物,钟儿,那也是为父数十年来一直对钱财没有太大心意的缘故。”
“钱财之物,可用就行。”
“若是太多,则为祸患之事。”
“百草厅和你弄出的那些工坊,日进斗金不可量,而我家有非富贵至极,有人顶上……也在意料之中。”
“诚王殿下!”
“钟儿,你接下来准备如何做?”
兴荣街。
秦府。
院落深处,秦业的书房之地,父子二人随意闲聊着,旁侧,自有侍者捧茶。
钟儿前往诚王殿下府上行医事,傍晚之事,多福回来有报,而今,不曾想涉及另外的事情。
钱财!
银子!
黄白之物!
终究百草厅的营生太好,被人盯上,数十年来,京城之内的相似之事,见过许多。
没有想到,那样的事情有朝一日会落在自家头上。
“诚王!”
“爹,我猜接下来不是我要做什么,而是诚王殿下会如何做!”
“以诚王之聪慧,不会看不出来我当时所言的拖延推辞之意,不出意外,百草厅接下来会遇到一些麻烦。”
秦钟摇摇头。
自己能做什么?
自己什么都没做,事情就自己找上来了,为了分一杯羹?亦或者摘桃子?
准备什么都不做,就要拿走银子?
天下间有那么好的事情?
晚上用饭之时,起码自己没有从诚王和李常他们口中听到关于付出一二银子之事。
空手套白狼?
这样的美事……谁都喜欢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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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爹问自己准备如何做?
这句话,应该问诚王殿下,问一问他如何做!
“诚王殿下!”
“唉。”
“京城之内,陛下的皇子中,诚王殿下近年来声势不弱,其母为皇后娘娘。”
“这一点上,并不逊色太子殿下。”
“尤其,太子殿下身边的一些人多世勋贵戚,而诚王殿下身边的人,多近年来科举新人,还有一些非勋贵之人。”
“陛下之心,一些事情你也知道,是以,你也应该可以琢磨琢磨。”
“诚王殿下要对百草厅动手?”
“麻烦!”
“钟儿,要不……有所表示如何?”
秦业长叹一声。
银子会引来麻烦之事。
很多的银子会引来更大的麻烦之事。
诚王殿下贵为皇子,还是极其受宠的皇子,非其余皇子可比,恒王殿下都比不上。
京城之内,完全可以同太子殿下分庭抗礼的。
那样的人要对百草厅下手,百草厅如何可以抵挡?只怕稍微有些意思,百草厅就有数不尽的麻烦了。
“表示?”
“贪欲!”
“人之贪欲是无尽的。”
“今日我若是拿出一两成干股,口子一开,许多事情就由不得我了。”
“诚王殿下,他想要从我身上取走银子,不是不可以,需要有诚意。”
“爹!”
“无需担心,先前和您说过的,国有那一日,最坏的结果就是百草厅不开了。”
“银子!”
“够用就行!”
“堂正之法,大家都可以赚银子。”
掀桌子。
自己现在还小,掀桌子的影响不会很大,秦钟用针头挑着一侧的蜡烛。
百草厅接下来会遇到麻烦。
自己也会解决麻烦。
如果麻烦真的解决不掉,那么,就不解决了。
银子?
是好东西。
也不是什么必不可少的东西,果有那一日掀桌子了,诚王殿下他也别想好受。
光脚不怕穿鞋的!
“诚王殿下。”
“百草厅!”
“倘若接下来真有麻烦,你在城外读书也不会安稳,那也是我所担心之事。”
“钟儿,不若……上元节后,将百草厅暂时关门,待你举业事了,再有安排?”
营生!
科举!
钟儿欲要釜底抽薪,秦业觉得不无不可,如钟儿所言,大家完全可以堂正赚银子的。
非要弄出那些腌臜事。
着实不好。
接下来自己要前往金陵,城中就剩下钟儿,若然真有那般事,百草味事情繁多,钟儿肯定会挂心。
银子没有什么重要的,举业就不一样了。
“上元节后关门?”
“爹,暂时还没到那一步,如果百草厅真走到关门那一步,我会选择关门的。”
“视情况而定,如今所说都是猜测,说不准诚王殿下并无我所想的那般心意。”
秦钟又取过剪刀,将蜡烛的烛线减掉一些,拨弄了一下烛火,使之燃烧的更明亮和稳当了。
百草厅真要关门了,自己不要让他好过的。
在那之前,是骡子是马还是要遛一遛的,有些事情,自己可以赌得起。
某些人不一定。
何况,京城之内,诚王殿下还做不到一手遮天,真要逼急了,自己将干股给别人都不给他。
一些东西,自己可以主动给,但是你不能强行索要,那就另自己不开心了。
京城之内?
京城之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