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墨也是一惊。
“……”
“无碍,无碍。”
探春连忙反应过来,忙伸手将纸上的毫笔拿起,却是……纸张已经印染一大片了。
可以落笔的地方不多了。
“罢了,看来第三篇大字写不成了。”
强行稳住心中的异样感觉,探春神情自若的将毫笔处理着,仍在水洗之中涮了涮,悬挂起来。
翠墨说什么?
丰儿所言?
蓉大奶奶夸赞自己?
自己和钟哥儿?
怎么会……,一时之间,脑子更为混乱了,翠墨之言应该不假,琏二婶子还那般回应?
实在是……不害臊。
“……”
“都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,以后不可乱说。”
“翠墨,你们将这里整一整。”
微微的深呼吸一口气,就算那张纸没有被墨汁污染,自己也没有心思写字了。
指了指书案,吩咐一声,便是前往临近的床榻。
自己和钟哥儿?
蓉大奶奶?
怎么会?
完全没有道理的。
越想越是觉得心中乱乱的,越是觉得身上突然热了起来,心跳都快了许多许多。
甚至于都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翠墨和侍书对视一眼,姑娘怎么了?刚才还好好的?
是那件事的缘故?
……
……
“凤丫头,你这些东西哪来的?”
同荣禧堂后的抱厦厅相隔一条南北宽夹道,便是凤姐的院子。
亥时初,院子里仍灯光明亮,几乎没有什么漆黑的房间,上房深处,主人所居之地。
吃酒归来的贾琏躺靠在软椅上,从平儿手中接过一杯浓茶,喝了一口,便是将目光落于不远处的炕几软榻上。
那里,一位衣着鲜艳的绝丽妇人正盘点着自己的首饰盒,时而把玩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子,时而把玩一只做工精美的飞凤金钗。
妇人面上满是欢喜,忍不住的喜悦都要盈面而出了。
那些东西……以前没有见过,凤丫头哪里弄来的?买的?别人送的?还是以前自己没注意。
“你猜?”
凤姐轻哼着自己也不太懂的音律,继续把玩着首饰盒里的好东西,又取出一只做工更为精细且色泽更为明亮的金项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