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论来,昨儿我为荣国府哥儿解围之后,北静王爷还相邀我闲暇前往北静王府。”
“似乎接下来去见见也好,也不有损什么。”
秦钟汗然。
许多事情,自己有时候想的简单了,老爹所言,老成谋国,掏心挖肺之言!
旁人就不会于自己说这些。
文人!
文人相轻!
现在如此,前身岁月也是如此。
如今的岁月,文人更有力量。
麻烦!
当有权衡麻烦!
刚才还想着上下六七百年的史论不好整理,如今老爹有此语,秦钟心中思绪运转,已然所得。
“你自己把握就好!”
“钟儿,爹数十年来为官,也有一些心得。”
“那也是爹坐在工部营缮清吏司郎中这个位置如此安稳的缘故,今儿于你说一些,你要谨记!”
“本想要等你将来考中秀才,考中举人之后再和你说的。”
“现在你直接被封授一等男爵,许多事情就不太一样了。”
“为官与做人都差不多。”
“做任何事,不要只想着好处的一面,也要想一想做好之后,会有什么危险!”
“居安思危!”
“你的一些史家史论为上皇所喜,这是你的造化,也是你的祸患之源。”
“别人或许会因此嫉妒你,也会因此在一些事情上使用小手段,如果你独立完成史论,那么,危险就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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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有可能的危险,就可以想到一些弥补之策。”
“你将史论之功分润开来,同时,一些危险也就顺带分润了,恭亲王府的读书人都是大儒名宿,你的危险也就不算什么了。”
“就如你让为父一观水泥之物,为父知道那是一个好东西,却非为父所能把握的一个好东西。”
“你交给恒王就不一样了,所以,你有了一等男爵!”
“还有将一件事完全做好之后,不要着急出风头,越是想要着急出风头,就越有可能引起麻烦。”
“枪打出头鸟,要学会中庸。”
“为父也是近年来才有所悟,可惜……为父的仕途已经定下了,若是早二十年悟出来,为父现在有可能是工部侍郎。”
“也可能为你留下许多世交故友!”
“奈何!”
“奈何啊!”
“钟儿,为父一生走错了许多,方有如今地步,而你就不能走那些路了。”
秦业那略有苍老的容颜上,一双骤然明亮之眸盯着儿子,儿子现在有大运道。
万万不能走错一步的。
好在自己现在还有一些好活,还能够盯着一些。
“爹!”
“我记在心中!”
秦钟深深颔首。
为官?
前身岁月,自己没有做过官。
这段时日以来,都跟随在恒王小胖子身边,行走工部以及宫中,似乎觉得为官很轻松。
起码小胖子就很轻松。
如今,闻老爹如此深沉之言,心中不住忐忑,不住一突,自己貌似小看了一些事情。
小看了一些人!
而且……老爹言外之意,似乎还有提及自己不要太出风头,不要因为得了一等男爵就觉得了不得了。
或许老爹没有言落于此。
秦钟却不得不想到这一点。
尽管不想要承认,但秦钟自觉还是欢喜的,起码也是一等男爵,还可以世袭的。
接下来立功,还能够爵位晋升。
可那是爵位,并非官位!
爵位固然尊贵,官位更有力量!
若然自己得了是一个实权的官位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