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猜,今天我买烧鸡碰到谁了?”
“啊,碰到谁了?”
“碰到大哥了。”
“嗯,碰、碰谁了?”樊虎“噌”一下子坐起来了,“哎呦……”怎么?屁股疼。
“呦!”把樊虎老婆吓一跳,“你这么激动,干嘛呀?我我碰到秦大哥了!”
“哪、哪个秦大哥呀?”
“就是你们的大哥呀,秦琼秦叔宝秦爷!”
“哎呦!”连明一听,“呼腾”他也起来了,“嫂子,您说、您说叔宝哥哥回来了?”
“啊,我看着他骑着马带着四个人回来了。”
“那他去哪了?”
“这……好像回自己家去了吧。”
“哎呀!太好了!太好了!”“邦!”怎么?樊虎、连明俩人乐得抱在了一起,在那跳起舞来了。
“哎?”樊虎老婆一看,“你们这是干嘛呢?怎么那么高兴呢?”
“哎呀!老婆子呀,这回有救了!有救了呀!哎呀,前一些时候,我们俩就合计,我们俩就说:叔宝哥怎么还不回来呀?如果叔宝哥能回来,还能帮着我们,我们就死不了了!太好了!太好……哎呀呀……”怎么?又疼起来了。
樊虎老婆一看,这俩人要疯啊。“哎呦,你们俩别那么高兴,注意你们的伤!注意你们的伤!”
“嗨!这伤都不算什么了!赶紧地,赶紧把烧鸡拿出来!我们俩要喝两盅!”
这俩人喝起酒来了。一边喝酒,俩人一边说:“这下咱俩死不了了!叔宝哥一回来,那刺史大人肯定要把这个案子交给他。一交给他,没有叔宝哥哥办不了的案子,那咱们俩就活了!来!干!”“干!”这俩人忘记疼痛了,在这里喝起酒来了,就等着明天刺史大人唐弼任命秦琼去调查此案去了。
结果,第二天一等,一点消息都没有。又过了一天,仍然没消息。嗯?怎么回事啊?这樊虎、连明就坐不住了,托人到刺史府打听:看看秦爷在不在?这么一打听,刺史府也有熟人传出话来说:“秦爷确实是回来了。回来是回来了,没来刺史府。”“怎么呢?”“秦爷一回来就病了。可能是天太热,上吐下泻,也不知得了什么病了,也不知是中暑了,还是暑湿感冒,反正躺在家里起不来了。已然跟刺史大人告假了。刺史大人说了:‘叔宝一路辛苦,这趟差事办得非常好。’所以准驾,让秦爷在家好好休息。人家没来上班。”
“啊?哎呦……”连明一听:“刺史大人的脑袋进水了!怎么能够让我叔宝哥哥休息呢?”
“去你的!这不得病了吗?得病了还不能休息呀?”
“那、那怎么办?”
“怎么办?咱既然知道了,得看看叔宝哥哥去!”
“对!”
俩人赶紧买点东西,然后一起来到太平街专属巷秦琼的家一看,家门紧闭。两人赶紧上去叩打门环。时间不大,里面脚步声音一响,门打开了。樊虎一看开门的非是别人,正是老哥哥秦安。
“哎呦,老哥哥,您好啊!”
“哦……”秦安一看,老熟人啊,“原来是樊虎、连明啊,呃,你们有什么事吗?”
“啊,啊……”樊虎、连明觉得诧异,为什么?因为俩人是秦宅的常客啊。这两位是秦琼的兄兄弟,到秦宅跟到自己家一模一样。如果到这里,大门敞开着,迈步就往里进。如果过来一看,关着门呢,一敲门,秦安一开门一看是他们俩,秦安一定热情往里让——“哟!两位!赶紧往里请、往里请”直接就让进去了。可是今天,这秦安没往里让,而且双手堵着门,根本就没打算让两个人进去,就问两个人什么事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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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虎、连明说:“老哥哥,我们听说叔宝哥回来了,我们过来看看哥哥。”
“哦,呃……两位啊,这真的不好意思,叔宝是回来了,可是一回来就病了。哎呀,上吐下泻,浑身发冷,这不是吗?刚请了大夫。大夫刚走了,说这病还真棘手。而且,具有传染性!说得好好地居家静养,多则养个三个月、半年的,少则也得养一俩月。反正,在此期间不能见人,容易传染。不能见风,容易反复。所以,两位爷,我不敢把你们往里让,太危险了!最好,你们最近也别往我们家来,到这来太危险了,容易惹病上身呐。两位,对不起,我不能让你们进去了啊,赶紧走吧,赶紧走吧。等叔宝他好了,你们哥几个再聚啊,好不好?赶快走吧,赶快走吧……”往外轰。
“哎……”樊虎说了:“您看,我们买东西了……”
“买东西了?买东西,拿来吧。”这秦安倒不客气,把东西往怀里一接,“行了,东西收到了,心意收到了,等叔宝好了,你们再聚啊,你们再聚。行了、行了,要关门了、关门了、关门了……”“咣!”把门关上了,给这俩人吃了个闭门羹。
“哎,哎?”樊虎、连明一看,“这、这老哥哥怎么神叨叨的呀?哎呦……叔宝哥哥得病这么严重啊?”
“哎呀!”连明一跺脚,“真是天绝我也!嗨!看着叔宝哥哥回来了,我们还有一丝希望。现在看,希望破灭了!叔宝哥人是回来了,魂儿丢了,得病了嘛!你看,刚才老哥哥说得好,这病得静养,多则得半年,少则也得一俩月。这就是说,等哥哥静养好了,咱俩小命也没了!哎呀,你说怎么那么倒霉呀……”
“别、别、别……”樊虎用手拍了拍连明的肩膀,“我说兄弟。我总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。”
“嗯?怎么蹊跷?”
“你想啊,叔宝哥哥的身体一向很好。昨天,我那老婆子买烧鸡还看着他骑着马带着人进城呢。怎么回到家里头就上吐下泻了呢?”
“这说不好。大夏天的,吃坏了肚子了、生了个病、受个风,这也很正常啊。”
“嗯,正常是正常。但是我总觉得有些巧合。你说,会不会叔宝哥哥这病是假装的呢?”
“大哥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你想啊,叔宝哥哥可是个精明之人。他到了历城县,发生这么大案子了,他难道不知道吗?他用鼻子一嗅就能嗅出味儿来呀。嗅出味儿来,紧接着他会怎么考虑呀?他肯定会想到这个案子有可能落他脑袋上。那么如果刺史大人真的把这案子交给他,他就不好不接,他就得给裹到这个案子里头。所以,叔宝哥会不会以借病为由,把自己置身度外、置身泥潭之外?他不接触这个案子!那到这个案子了了,他的病也好了。会不会这样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