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离开这里。”那个眼镜男卡斯说着,不安地挪动着身子。
“为什么?是不是在别的地方找到了更好的工作?如果是,替谁工作?我们有权知道。”戈尔波夫问道。
“没有找到别的工作,也没有去找过,或许以后会去找。”眼镜男卡斯的双脚在地上滑动着,一脸不高兴的样子。
“那你为什么决定要走呢?我们合作得很愉快。”戈尔波夫盘问他。
“我已经够了!”眼镜男说,显着烦躁和不安。
“够了?”戈尔波夫不解了,“什么够了?”
“在这里工作得够了。”
“让我们来弄弄清楚。”戈尔波夫说,“你是一个受尊敬的人,和我们一起工作了两年了。
到现在为止,你似乎一直感到很满意。你的工作一贯是第一流的,谁也没有对你的工作或对你提出过批评。
如果你能保持这一记录,你这下半辈子将不用发愁。我们给你提供保障。
你是真的打算抛弃一个既安全又有好处的工作吗?”
“是的。”眼镜男卡斯说。
“而且手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工作?”
“不错。”
戈尔波夫靠在椅背上,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:“知道我在想什么吗?我想你最好去找个医生看看。
卡斯,你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。”
“可是我不想去看。”眼镜男说,“我用不着——我也不打算去看。”
“他或许会诊断出你是由于工作过度而神经紧张。他或许会建议你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。”
戈尔波夫劝说着,“然后你可以告长假,工资照发。到一个安静悠闲的地方去钓钓鱼,到适当的时候再回来。
那时,你就会感到精力充沛了。我们可以继续我们要干的事。”
“我对钓鱼没有兴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