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训导不能使用那三块可通行与监督‘军、政、商’三界的令牌,但若想竞选下一届的正、副学正,则必然会从训导当中选出。
想及此,齐大坚用一支炭笔将此事记录下来,旋即沉声问道:“韩夫人说兴许能帮你拿到一个训导的职位?此话甚是模棱两可,她可是在暗示你需要银子运作?”
“哎哟爹爹啊!”
齐文俊不禁一阵好笑,他的脸上满是回味之色:“伊人她既善良又温婉,岂会和你们似的有如此多弯弯绕绕?她说会帮我定是真的,只不过如今连五个正副学正都未选出,她自然不好把话说满。”
韩夫人善良温婉?齐大坚和齐双喜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齐文俊。
齐双喜总算是忍不住开口了,但他自是不会取笑堂兄齐文俊,而是说了另一件事:“大伯,堂兄,今日午时过后,韩夫人经过县衙门口时跟俺交谈了些事儿……”
午时那会儿齐双喜正在按照齐大坚的吩咐招募难民青壮,此事本就不是甚秘密,他自然没对韩夫人隐瞒。
当韩夫人听齐双喜说罢,她沉吟了会儿后笑道:‘巧的很,奴家近日施舍了一家难民,晚些时候奴家便让他们来找你。’
之后韩夫人便告辞离去。
约莫过了个把时辰后,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来县衙门口找齐双喜,此人自称姓汪,说是韩夫人介绍来的。
虽说这汪姓男子衣衫褴褛,乍看上去像是难民,不过有哪个难民像他似的高大魁梧?这一看就是没饿着肚子的人不是?
当然,此人既是韩夫人介绍来的,齐双喜自然不会拒绝,他只是觉得此人甚是面熟,只不过当时没想起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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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酉时,今日招募的两百余个难民青壮和一千好几百家眷都去了城南门外。
汪姓男子亦是带着他的妻子和一对儿女,不过齐双喜感觉那女子和两个孩子对汪姓男子甚是畏惧。
而后壮班的两个衙役和十来个白役领着这些难民步行去了门滩。
齐文俊听到这儿不禁皱眉道:“双喜,这有何问题?这岂非说明伊人她心地善良?”
齐双喜神色诡异的笑道:“呵呵!堂兄啊,俺当时也没多想,后来俺的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个人的模样来,顿时想起这汪姓男子是谁了,汪庆达!没错,定是此人!”
齐大坚闻言眉头微皱,他似乎在哪儿听过这汪庆达的名字。
齐文俊则一声低呼:“汪庆达?他可是原大明的旗总,而且是零陵城东门守将赵吉晟的把兄弟!不是说他已经战死了吗?”
原来是他啊!齐大坚顿时恍然,而他的脑子转得不是一般的快,他斜睨了齐双喜一眼:“双喜啊,你把老夫的猜测告诉了韩夫人?”
齐双喜憨笑着抠了抠后脑勺:“大伯,俺当时没收住嘴,就把您说唐夫子是借着招募难民修码头的由头,实则要招募新兵的猜测告诉了她。”
眼见齐大坚的神色变得阴沉,齐双喜忙补充道:“不过大伯您放心,俺只告诉了韩夫人,别的人可不知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