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本心而言,秦薇儿着实很佩服唐世勋的睿智、狠辣与果决,她也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。
但从唐世勋今晚处理许南潇的事上,以及他对她和薛刚的事儿钻牛角尖,不禁让秦薇儿想到‘人无完人’,又有谁是十全十美的?
再想到前两日在归隐巷的庞宅,方媛儿因救唐世勋而香消玉殒,而这小子居然想孤身去为方媛儿报仇?若非秦薇儿的极力阻止,恐怕他都死于刺客的乱刀之下了。
秦薇儿不禁暗笑,哪怕这小子平日里再如何沉稳冷静有手段,但毕竟才二十二岁而已,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些!
唐世勋可不知道秦薇儿心里在想些甚,他神色冷漠地睨了她一眼:“你跟薛刚分了便分了,我可没那闲工夫去管这些破事!但你适才在浴房的所作所为,我很不满意!看来你下午回秦府之后,你爹他们对你交待了不少事吧?哼!我只是让你回去看看你爹,顺便跟他说说庞大海的事,可你倒好,竟是被他们怂恿着来投怀送抱?”
秦薇儿不禁神色一沉:“唐世勋,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!自从我爹知道我跟在你身旁,他从未提过你我之间的私事!你以为他会如此下作,还怂恿我对你投怀送抱?”
她突然撑起身子,厚实的被子顿时滑落,薄如蝉翼的绢质里衣内,妙曼而朦胧的风景令人血脉偾张。
但她并未理会,而是激动地指着自己的玉颈:“我娘一眼就看出我的不对劲,她问我为何要用布巾围住脖子?不待我解释,她已将布巾摘去,你可知我爹娘当时有多震惊和难受?从小到大我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?唯有你这个糟老头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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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事闹的!唐世勋看着秦薇儿玉颈上的手印痕,不禁暗自挠头。
有了秦薇儿玉颈上的‘铁证’,恐怕秦大人已将他扮的唐老夫子给看成是个为老不尊的虐待狂了啊?
我又上哪说理去?唐世勋既郁闷又无奈,没好气地白了秦薇儿一眼:“行了,快盖好被子!穿那么少,当心着凉!”
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混蛋!秦薇儿忍不住心中暗骂,她气呼呼地嘟着嘴儿躺下,但偏就不盖被子。
唐世勋伸手为她盖好被子,故作责备地说道:“多大的人了,怎还跟个孩子似的闹小脾气?”
旋即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,既然她说不是被家人怂恿,那她在浴房里的举动可就令人玩味了不是?
秦薇儿见他那意味深长的笑意,她敏锐地猜到是何意。
但她怎可能主动承认?于是她话锋一转,神色古怪地问道:“公子,莫非你有甚隐疾?”
“隐疾?”
唐世勋被问得莫名其妙:“此话怎讲?”
秦薇儿的神色愈发古怪:“奴家的记性可不差,方媛儿在临死前曾说,‘可惜最终没能成为你的女人’!那如花似玉的俏佳人竟会如此遗憾,这岂非是说你有甚问题?”
唐世勋听到方媛儿的名字,心口顿时一紧。
他神色黯然地叹息了一声,是啊!媛儿已香消玉殒,而她最后的遗言当中竟说了这番话,可见她对我当真是生出了感情。
前世的他可不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,但自打魂穿这具身体以后,他的心性仿佛发生了巨变。
魂穿至今,除了韩伊人以外,他居然没跟任何其他女子有过肌肤之亲。